先前也不是没有人把它的触手砍下,但那些家伙都被它顺利解决掉了,于是乎伴生兽理所当然觉得,这次的结果不会有什么不同。
直到那个看起来没多少斤量的瘦弱食物自投罗网,轻飘飘挥剑切断几根触手,它也还是这样认为的。
然后它便察觉到一股极其可怕的力量从那剑影流光中骤然炸开,如同千万道剑锋交织成密集的杀阵,在一刹那将它的身体切得支离破碎。新生的肉芽从断口处钻出,还没来得及修补损伤,就又被激荡的剑气无情斩断。
明明只是挥动了一剑,无形的锋刃却数以万倍计地落在了伴生兽的身上,这源源不断的重叠切割令后者迟钝的神经第一次感受到剧痛的滋味,发出了近似抽噎的低声哀鸣。
唐如墨不为所动,他通过神识了解到这只生物的嗜血本性,既然决定了动手便要排除后患。
剑气的久久不散超出他的预料,但也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趁着对方陷入混乱忘记防护,穹天剑从失控触手的间隙里穿行而过,准确无误刺中了内部的脆弱部位,狂暴的元气当即顺着剑锋侵入到对方体内,所过之处皆是风卷残云,尽数破坏。
伴生兽的疯狂扭动顿时停了下来。
数秒之后,它那千疮百孔的身体吧嗒一声重重倒下,与满地大大小小的白色残肢为伴,再也没了声息。
走廊里又恢复了平静。
其实也不能说平静,毕竟头顶的信号灯还在顽强闪烁,鸣叫警报也在断断续续响着。只是相较于先前那白浪滔天,阿邦觉得这些舰内的警报声响要亲切和蔼得多。他回想起方才短短时间里所发生的一切,咽了咽口水,喃喃道:“好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