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老这几日传讯,说阵法震动异常,已是等不得了……”
闻言,岑敖天手扶着额角,像是在艰难挣扎:“可若雪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实在不忍……”
修士连忙道:“此举乃是为了天下苍生,若雪小姐心善,若是知道了,也必然会情愿的。”
“况且。”修士话锋一转,带了些隐怒,“要怪就要怪那些魔修心狠手辣……”
“还有那□□熏心、无耻下流的小子,竟然敢哄骗若雪小姐做出那等无谋苟合的丑事。”
“如果不是若雪小姐失了元阴,也不至于要到这一步……要我说,就该杀了那臭小子!”
修士显然愤怒非常,全然没有发现,在他说出这话后,岑敖天神情一瞬僵硬。
“周秦。”岑敖天沉默一瞬,缓缓道出他的名字,“我也是今日才知晓……”
他闭上眼,仿若很疲惫,“那夜九,竟是我的亲生血脉。”
此话一出,那修士神情由怒转震,由震转惊,如遭雷劈。
“所以。”岑敖天低叹一般,“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总不至于……真杀了他。”
在之前,他的确是准备以酷刑杀夜九,除掉这个坏了他大计的祸害,以泄新中之愤。
可如今情况骤变,他不得不重做考量。
而修士仍处于震惊之中,半句话也说不出。
他有些不可置信:“那位谢公子呢,他不应该才是您的血脉吗?”
听修士提起谢知涯,岑敖天面色阴沉了些:“我也曾以为他是,可那玉碗却只对夜九起了反应。”
修士迷惘:“意思是,夜九才是谢姑娘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