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符画的书写问题，也不是因为灵力运转或者笔势不对等问题，而是因为符玉太滑了。

制作下品或中品灵符用的都是符纸，摩擦力大，很容易着墨；而符玉是灵玉的一种，形状类似于一块很薄的长方形玉牌，表面极为光滑平整，符笔落在上面根本没有着力点，更别提进行顿笔、勾笔、提笔了。

江延看着符玉上画着的长长一道，叹了口气，换了另一块符玉继续。

可一天下来，这个问题依旧没有解决，都是第一笔便失败了，反而白白浪费了几千灵石。

江延经过半日的冥思苦想之后，还是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法，想了想便拿出柳真君给他的装有两万张灵符的储物袋。

里面的九成灵符在一个月前都给了陶管事，以弥补执事堂符篆数量的不足，后面的灵符由他门下的制符师提供，倒是剩了一些。

他从里面挑出一张上品攻击灵符细细观察起来。

江延之前从未仔细观察过这种成品灵符，现在一看，竟看出了很多门道。

他发现符篆上的每一笔都不是简单的描画、浮在符玉之上的，而是深深的刻在符玉之上。

笔画所至之处处处凹陷，完全不像用符笔柔软的笔尖所写，反倒更像用刀锋所刻。

江延把玩着手中火红的玄玉符笔，用手摸了摸笔锋软软的触感，好似明白了什么。

他将灵力运转至符笔笔尖，用左手捏住感受硬度，随着灵力的增加，笔尖的硬度越来越高，最后达到了坚硬如铁的程度，像是一把锐利的刀。

无数灵力尽数汇聚于笔尖，江延飞快蘸了墨蛟精血在符玉上书写，这次能感觉到笔锋与符玉接触时划过的锋利之感，符玉上出现了重重的刻痕，‘剑锋’所至，雕刻出或轻或重的笔画，入木三分。

等到画完之时，江延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种方法及其耗费灵力，即使他已步入金丹期，也只能维持半个时辰。

而面前的符篆每一笔深深浅浅，灵力运转十分不均，自是失败了。

‘果然上品符篆不是这么容易制成的，对灵力的要求简直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