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灭掉了手中的香烟,问道:“萧先生,有个问题要问你。”
“嗯。”
他点头,态度温和,甚至带着些许敬意,似是,无论他问什么,他都会用心去回答。
这一点儿,已经给了唐盛泽偌大的好感。
他看过太多的豪门少爷,他们一世不可,以自己为中心,而萧靳寒,无论是自身修养还是外表,都称得上是一个德才兼备的绅士。
“你为什么叫我女儿十六。”
萧靳寒也掐灭了香烟,将烟蒂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烟灰,这才说:“这是我们之间一个比较亲近的称呼,具体的含义,十六亲自向您说明,更妥当。”
他用的“您”字,表明了他的尊敬。
唐盛泽也没有因为他如此谦和的态度而认为,是他心上人的父亲,而显得高人一等,如同往常一样,又说:“如果没记错,她与你的第一次见面,是她母亲不怀好意将她送到了你的身边。”
他点头:“嗯。”
“有这件事的前提之下,正常的心理,对我唐家,不应该避而远之吗?你说,你喜欢她,想要娶她,我不太相信。”
他问的是最真实也最让人难以置信的一方面。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抱歉,为人父,总是要小心一些,商业上谈生意都会更小心,再说,夭儿是我的女儿,这也不是生意。”
萧靳寒明白他作为父亲的担忧,回答:“伯父也说了,这是唐夫人做的事,在我这里,也和十六,没任何什么关系,我与她的感情,没有隔阂。”
这个回答,唐盛泽听来,是满意的。
萧靳寒称呼他为伯父,而称呼林慧为唐夫人,可以很明确的听出,他对林慧这样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牺牲女儿幸福的人,是瞧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