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小姑娘，躲躲路。”

医院的后勤护士过来收床单，保洁也推着清洁车过来打扫了。

“护士，这房的病人呢？”渝彤以为江欢出院了，也许是误诊，所以才会这么早出院。

王哥也不跟她说一声，叫她白跑一趟。

“江欢，是吧？”护士看了眼病床上的信息，“她应该是被推到重症监护室了，你问问导诊台的护士吧。”

渝彤傻愣愣的点点头，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她为后头的保洁让路，踉跄着走出病房。

为什么……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显示王哥，渝彤连忙接通电话，带着一丝祈求的问：“王哥，欢欢是在重症吗？哪一层啊，我能进去探望吗？”

沉重的呼吸声从话筒另一端传来，不好的预感一点点爬满全身，渝彤深吸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王哥，是信号不好吗？我去问问导诊台的护士，先挂了。”

“江欢死了，她签了遗体捐献同意书，尸体已经被拉走了。你回公司吧，为她准备一下葬礼。”彻夜未眠的王哥声音嘶哑难听，还带着哭腔。“尽心准备葬礼，算是送她最后一程。”

“还有，她死前给你留了一封信，你来拿吧。”

江欢的亲人约等于没有，渝彤作为江欢生前最要好的朋友，是唯一一个能代表江欢意志的人。

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没有睡觉，渝彤感觉自己有些发晕，她是不是还在飞机上？她在做梦？

指甲嵌入肉里，引来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