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药物控制的第一觉,隐约中又有了做梦的感觉,早上被闹钟振醒时,纪然明显没有睡醒,半闭着眼洗漱,喝水,穿衣,直到看见他发来的第一条微信,登时睡意全无。
“下来吃早点。”
她赶紧蹬上鞋出门,一路跑到小区门口,又紧急刹车,大口喘着气,改为平缓的步伐,迈进早点店,心跳得像街边经过的电车喇叭,突突突的。
姚远已经点好两笼包子,两碗热浆等她。
见她在自己对面坐下,姚远将小笼往她面前推了推,问:“睡好了?”
“还行。”她礼貌又心虚地看了他一眼,说。
“快吃吧。”他说着自己也吃起来。
他昨晚醉酒的脸色已恢复往常,大概出门前刚洗过头,要么就是头发沾了些水,有几绺粘在一起,露出饱满的额头,棕色短夹克拉链拉到一半,里面的格子衬衫第一颗扣子没扣,很精神,很秀色可餐。
对比而言,纪然从柜台的玻璃中看自己,圆圆脸,圆圆身子,穿件蓝色帽衫,活像只机器猫。
应该不会让人有什么好胃口。
不倒胃已是万幸。
“上午有课?”他问。
“嗯。”
“下午呢?”
“下午没有。”
“你下午准备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