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托不住了,她顺势仰起头,干掉了杯里的清酒,和那几滴清泪一同下肚,低下头时,已看不出任何异常。
关琪月走了,姚远却留了下来,问她:“吃了东西没有?”
纪然摇头:“没有,实在太难吃了。”
姚远说:“一会回去,上我那,我再给你泡面吃。”
一个“再”字,说得纪然摸了摸到现在都没摘下的丝巾,心有余悸地说:“我屋里有碗面,回去要是饿了我自己泡。”
姚远邪魅一笑,朝她脸上喷酒气:“这次我保证只泡面,不泡你。”
纪然十分确定,他也喝多了。
那他看这眼神,明明是说,这次我保证只泡你,不泡面。
她的小心肝一缩,决定不与醉鬼计较,正色劝:“你后面别再喝了,听见没?”
姚远倒是很服管,乖巧地在她身边一趴,头枕在胳膊上,歪着脑袋看她:“嗯,听见了。”
那边大概有人喝吐了,骚乱一阵,然后听见有人招呼回去。
其实有一多半的人早就想回去了,但见一小半的兴致仍高,尤其这其中还包括团长,因而谁都不敢开口,生怕扫了旁人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