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又赶紧补充:“可他在我们学校里很有名的。”
说完她又旋即后悔。
有名?哪种有名?因为不学习成绩一落千丈的那种吗?
她偷瞄了姚远一眼,察觉出他的低气压,暗自咬了咬舌头,后面任由陈铮铮再怎么插科打诨,她都不接话茬了。
陈铮铮很快又把话题引到了建筑系其他同学身上,说些纪然不认识的人和事。
姚远不语,缓缓抿下一口热茶,微涩,连苦味都是淡淡的。
他看着杯里的茶,几根细细的茶梗立在水中,听纪然说,他们高中时不在一个班。他在高中时很有名。
在她眼里,高中的姚远,大概是因为叛逆而极难管教,让她敬谢不敏的那类人吧。且这样的坏学生,还是她爸托关系转得学,让他不管何时想起,都觉心梗。
是了,这便是她对他高中的主要印象——
那个托她爸关系转学来的,有名的,别的班的,坏学生,姚远。
…
吃完饭,他们出大堂,顺着长廊走到听鹂馆的戏台前。
戏台足有两层楼高,雕梁画栋,古风十足。台上摆着一排编钟,铺着厚厚的红毯。
陈铮铮先跨上戏台,耍宝敲了两声编钟,接着蹦上去的是顾一鸣和陆宇,伴着钟声携手跳了段四小天鹅,简直要把纪然的肚子笑破。
姚远也跳到了戏台上,笑着说:“走吧,作业还没完成呢。”
已经表演完节目的表示不干了,陈铮铮推搡着姚远对纪然说:“你俩也来一个。”
“不会。”姚远摇头。
“不会不行。”顾一鸣和陆宇说。
纪然捂嘴笑:“那我唱首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