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像个逃兵一样遁走,姚远同学突然莫名心情大好,仿佛抓到了永远岁月静好从无烦恼的二哈不为人知的小辫子。
且只被他一个人抓住了。
他尽力克制,还是没能管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你笑什么?”陈铮铮狐疑地盯着姚远,又看了看那个远去的背影。
“没什么。”
回程路上,大家都在疯传今天打靶场上建筑系那个叫姚远的神枪手的高光时刻。
就连一向人狠话不多的郝教官都啧啧赞叹,说他带了那么多军训大学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天赋的射击手。
十发子弹,除了一个89环,其余全部9环以上,还打出了两发10环。
谁都不相信他从未经过任何射击训练,这回是第一次摸枪。
纪然悻悻地坐在前排,眼睛从大巴车硕大的前窗看出去,山边落日的余晖像是层橘色纱笼,轻柔地罩住整片山峦,层林尽染,皆是跳跃的橙黄。
姚远姚远,她撇了撇嘴想,这才多久,他就换了个方式名扬四海了。
…
打靶归来的第三天晚上,纪然被抽中值夜。
和新闻传播学院的一个叫李木子的女生一道,在营房门口站一个小时,之后绕着营房巡逻一圈,再回宿舍睡觉。
这样的苦差事,人人都有机会,每晚从十点到第二天凌晨四点,按顺序排,纪然和李木子排到的是凌晨一点到两点。
正是最困,睡得最香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