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听她一人在那咋呼,弄得全小卖部的人都知道她来借推车时压了学生证,现在找不到了,她很着急。
其实也就光听她嘴上说说,他倒真没看出她有多着急。
她没看见他,他自然不会“主动”看见她,只等着赶紧付完钱走人。
就像今天中午在大食堂,她就站在他跟前,眼神躲闪着,跟做贼似的,倒饭,也没看见他。
浪费!
他对着她的后背,翻了个偌大的白眼。
那时他就想,幸好他们不认识——高中不认识,大学他仍无意打破这一定律。
因而此刻面对她热情的寒暄,他从喉咙眼极不情愿地回了个若有似无的“嗯。”
纪然显然还想再和他说些什么,他却没给机会,麻利付了钱,头也不回地跨出了小卖部。
塑料门帘又是“啪”得一声响,像在打谁的脸。
好在对于他的冷淡,纪然并没往心里去。
除去她心大,姚远上高中时的种种个性之举,她也是有耳闻的。
有一阵子,因为他不学习,姚伯伯还向她爸抱怨过。她爸回来学给她妈听,她妈问:“你怎么说?”,她爸说:“我让他别管,由着姚远去。”
“那怎么能不管呢!好好一个孩子,那不就废掉了?!”
纪长宏笑了笑,说:“这么大的孩子,正是主意最大的时候,你管多了,适得其反!”
事实证明她爸爸是对的。
背个空书包也能考进z大。
他就那样一人,有资本拽,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