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和姚远抬完最后一个箱子,拍了拍手说:“用不上陈老师,北京冬天屋里都有暖气,热得很!”
陈瑾眼珠子一瞪:“那我哪知道然然寝室里的暖气烧得足不足呀!”
姚远瞥了眼一直傻站在车边当甩手掌柜的纪然,心下好笑,还“然然”呢,明明叫“二哈”。
这么想着,他忽而觉得解气,就连刚刚帮她搬了那么沉的箱子都可以不计较,嘴角不觉向上翘了翘。
“好了,上车吧!”
小赵没再继续暖气的话题,将后备箱扣上,招呼站在车旁的人都上车。
两个孩子像是约好,一齐奔向副驾驶,异口同声:
“我坐前面!”
正准备上车的大人愣住,不解地回头看他们。
姚远说这话的口气是商量的,他刚用排列组合的方法算过了如果自己不坐副驾驶,和二哈挨着坐的可能性。
而一直没开口的纪然,口吻笃定,见姚远要和她争,摘下耳机又补充了一句:“我晕车。”
她确实有晕车的毛病。高二全年级去社会主义新农村学农实践,二哈吐了一个来回的英勇事迹人尽皆知。
姚远反正只是不想挨着她坐,她坐副驾驶,他的目的已然达成,大长腿一迈,二话不说钻进公务舱的最后一排。
将前排独立的两个座留给了二哈她妈和自己的爸爸。
谁知姚程不领情,上车后就往后走,说着“我也坐后面”,在他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