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马上就是登基大典,再拖就更麻烦。
左佳慧道一切听他们安排,怀揣着不安和期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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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宜秋宫瑶光阁的慧良娣突发急症,高热不治,连夜香消玉殒。
逢新君即位,如何能叫这桩事添了晦气。故而秘不发丧,只内宫典上添上几笔了事。
看着抬棺的太监们越来越远,陆霜云擦拭眼角的泪水,长叹一声,“这宫里困住了多少春华女子,她能不顾一切离去,也是好事。”
宫里太复杂,人心还是权谋,都不适合她这样纯粹的心肠。
天高地远,秦家那位郎君肯放弃功名利禄,带她远走高飞,可见彼此没有看错人。
她回头看一眼身侧的人,温婉一笑,“这下可好,前朝后宫不知又要生出多少谣言,说新后气量狭小,容不得人了。”
谢玄搂住她肩头,捉狭道:“谁敢生事,未来的皇后娘娘一生气,拉出去一顿板子抽他!”
被他插诨打科,方才的愁绪倒是散了,陆霜云同他双手交握,看远处乌金西垂,倦鸟归林。
天地诺大,他和她互为牢笼,焉知不是另一种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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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巍峨宫殿在渐渐褪下的暖黄日光中越发肃穆沉重,未来天子与皇后相互依偎的背影投在身后不知见证了多少后宫岁月的青石板上。
路过的宫人内侍们有些欣慰,有些眼神复杂,有些只做看客。
人间流转多少岁月,有关于这一座皇城的故事永远不会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