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你娘的放屁!你有儿女私情嘛,你守住谢家江山了吗?你没有!帝王业的造就,随人随时随势。天下是男儿身当家,男人有错推到女子头上,你虚伪可笑!”

谢玄眸中闪过森然寒光,一挥手,立时有内侍换了干净的绢布和笔墨来,不过一封退位诏书,一盏茶的辰光都没用就写好了,他将圣旨举在已经气地快眼昏厥过去,偏强撑着的乾元帝前。

“看好了,这是退位诏书。经你允许,马上落印。”

话音刚落,有内侍端着宝盒近前,正是天子御印宝玺。

乾元帝眼看着他握住玉玺,哐地一声闷响后,扣在那纸诏书上。

喉间‘放肆’二字堵着最后一口气,始终没法出口,憋到脸色都要发青了,终于双眼一翻白,昏了过去。

谢玄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将诏书递给内侍,“送到中朝,让他们拟个正式登基的章程来。”

这可是关乎王朝下一代主子的关键呀。

太子,你还能再随便点嘛

内侍几乎哭了出来,哆嗦着手接过圣旨,生怕耽误了大事,直奔中朝衙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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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晌一顿小觉,醒来时正见身侧有人搂着自己。

或轻或重的呼吸声吐纳在她脖颈间,有些发痒。

陆霜云看他乌黑发青,知道这些时日他在外边殚精竭虑,丝毫不敢松懈。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临到外间,看小床上如意奴睡地小脸红彤彤的,将他抱到他父亲身边。

看着一大一小相似的两张容颜,她心里就像是滩开一杯蜜水一般,甜滋滋的,出到外间,正好见林姑姑正和几个伺候的轻声说什么,宫婢们面上都是喜气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