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越轻易,越不当惜。
孙泠:“哈哈哈,不知道说什么了,替赵总点根蜡烛吧。”
温童正经脸,“我认真的。她姐姐曾经跟我摊牌过,他们家老二心气很高的,就冲‘入赘’这点也不肯同我长久的。门第门第,说起来很糟粕的东西,可它就是实实在在地存在啊。退一万步,他喜欢我,再肉麻点是爱我,他肯为了我当上门郎嘛?他跟温沪远能分分钟把房顶拆了你信不信?”
“所以,不结婚这爱就谈不成了?”孙泠手托腮,一语中的。
温童当即给她说愣在那里。
倒也不尽然吧。但你必须承认,尽管情的不定是婚姻,可中国人作兴这样大团圆啊。相应地,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它就是。
孙泠说她就是陷得太深了,“深到每一天都在未雨绸缪地怕散伙,怕失去。”
“嗯,也许吧,”温童捞起饮料啜一口,睇睇门帘子,错觉它好像晃了下,“我的恋爱观很传统,就得天长地久。但眼下,显然我跟他不能够。一来有那些个嫌隙障碍,二来,我现如今的任务是夺下接班人。而总经理的位置只有一个,温沪远给我开的条件也是,必须和梁先洲在一起。”
孙泠的表情像听了个苏联笑话,“你没必要为了阿公搭上终身幸福。说得难听些,你完全可以等爷爷去了,没人给温乾当背书,再和他对簿公堂。”
“风险太大,变数太多。没准老爷子后一口气还没咽,手里股份就拱手给了温乾也难说。他底子到底传统,根基传男不传女,哪怕嘴上不说。”
不等孙泠回什么,温童就自说自话,更像是说服自己地嘀咕,“梁先洲也没差劲到该死的地步。撇开那晚他犯下的傻叉事,至少绅士品格、气度高赵聿生好几成。换言之,他败坏没品,那某人之后在发布会上的所作所为又好到哪去?
总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说罢,她饱了,抑或是气饱的。仰头饮尽乌龙茶就离了明档台,孙泠说公司见,又矮下身来逗了逗点点。小家伙一身儿童霜香气,语出惊人地说她口红像吃了小孩。
可爱得很,温童不但没气还好受用。
受用到是什么时候有人悄默声进了店,和孙泠交换完眼神又来看她,她都全没发现。
温童嗅到那熟悉烟草味的时候,已然晚了,抬头只见他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