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温沪远催请,温童退了课程公寓,提前回国。
关于这段大梦般的经历,她就一感想,在机场时也是这么同室友说的:倘若我有一天需要再次出国学习,合租之前一定问清楚室友,有没有性-瘾症。
室友崩了,“嘿!自己性冷淡就怪我饥渴好嘛!”她总说温童是尼姑下山,那么鲜美的唐僧肉都不啖。
“我才没有性冷淡!”
“好的好的。”室友推她进安检,说再见,也好提醒她,
“但愿父亲看到这样子不会被吓到。”
什么样子。温童今天出门前也不知是魔怔了还是怎地,故画了朋克妆,配上昨晚让玩嘻哈的朋友帮忙弄的一脏辫,唇上紫黑口红,顶着老浓的眼妆。穿的脸,配破洞皮衣。临来路上,叫的司机是华侨中年人,看到她简直要瞳孔地震。
“吓到他最好!”“女鬼”一甩,铆钉靴一蹬,挥手过关了。
再见,纽约。
温童的车许久没开,送去精洗保养了。她始终不肯温沪远来接,难得大小姐脾气地说技痒想自己开车。后者就着人停了辆车在机场。
奔驰系,难度比小钢炮要高些,她上手还不是很熟练。交接钥匙后,硬着皮驶上故土、驶上一路车水马龙的堵。
上海今天有雾,能见度蛮低。
“回锅”驾驶员如履薄冰般地开到市区,跑上杨高路高架,冷不丁地,手机响了。她从车载支架上取下来,现是在问:到了嘛?
许久没碰车的人膨胀得很,单手离了方向盘回复:
到了,谢……
结果第二谢字没编完,砰訇一声,车屁股被后方的车追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