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聿生尚且没收回,纸一端在她一端在他。门外人也不敢瞧他,尝试把纸拽了拽,可端硬是不松。
下一秒,历史重演地拉闸断电了。
有人在焦黄的昏暗往外走,带上门。挤身而过时好像睇了她一眼。
温童心脏泡发烤箱鼓胀的蛋糕。
“我要走啦……”不知负还是释然的一句。
赵聿生也不知给这句噎或停电怂恿了,他垂眸望温童,几乎一秒伸,推她在门框上,吻下去。别说是吻,他此刻甚至想把她装进口袋。
☆、-
这个吻是拉扯且放肆的。
有人临时起意激情作案, 有人在共犯路上迷失了自我。
打卡机处散着最后一拨员工。他站在这里,视角冒险禁忌,温童呜呜地被他抵在墙上, 角力, 赵聿生嫌她手袋碍就一拽丢去地上。双手再回归捧她脸的姿势,气息里清冷的须后水味道, 一尾尾爬进她唇舌里。
温童像一条小鱼反复折磨在放生和回笼,
眼前人凌驾她全部的爱憎悲喜。
“放我,臭人!”当然此刻憎大过爱。温童趁着换气缝隙别脸, 有工具,就徒手打他。
赵聿生一一接中, 化为绕指柔地包在手里。他从前教过她一个道理,一心不两用、画圆不画方, 该干什就专心干什。眼下便是在身体力,他又吻下来,久旱逢甘霖般地怎也尝不够。甚至拿舌尖逗趣她的, 要她所有感官住在他呼吸里。
黄昏, 本阴阳道的逢魔时刻。
温童觉得自己就是逢魔了。“魔”左右着她的理智乃至尊严。心脏蹦进他胸口的时候, 她一不做二不休, 狠狠咬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