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自诩是个爱撒娇的。这下,却来由嗲了骨头,用江南调自成的软糯,“你过河拆桥识歹!”
“又说准你再来了。那么喜欢伺候病号吗?”
“我有偿的吧啦。时薪一百,一次性付清。当然你押一付三也成。”
床上的实力,力打嘴炮。半晌缓神,才恹恹开口,“那算了。强买强卖要得,又或者,能用医保报销你吗?”
前一句嘴硬,后一句让步。
温童骂他,市侩!
任何生灵医院里都是阴阳一扇的渺小。醒多久,赵聿生又睡了,一连昏睡几日,中途还端起烧,骇得温童把迅铃都揿破了。
护士数落她,你秒揿一百下也响那几声啊!我要走过来吧,两条腿,路,白衣天使长翅膀的吧小姑娘。
温童尴尬听教。
某退烧当晚,是立夏。外面落雨,纤纤绣花针,肥了梅子。
温童将将用热毛巾给他揩完颈脖,赵聿生就醒了。两厢对视间,他高兴她干这些粗活计,抑或想自己跌了颜面,于是一歪头,“别擦了,由罢。等能下地我洗澡。”
“洁癖狂魔受得了?”
床上理她打趣。手兀自拽过毛巾,扔柜上,痕来拉她的手。
温童刻薄拍掉,“下地?要久的,等那时候毛估估你都长虱子了。”
“那我能找帮忙洗吗?”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