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聿生把西装垫在下头,缓缓,它洇了些、皱了些情思的痕迹。他就拈起点给温童看,“我的外套能要了。”
温童气过,抬腿蹬他,“臭人!净会戏弄我,你脏,你跟别的女人上完床又来睡我……”是真心袒露。她确实芥蒂此事,事到如今也没完全信任他。
爱一个人代表包容他所有的错。那叫愚爱。
某人眼疾手快地逮住她的脚,往怀里捂,也乖张地挠挠脚心,“我没有啊,你要冤枉我。你觉得我脏,就咬我好不好?这样你也脏了,我们俩谁也别嫌弃谁……”
天啊,他绝对醉昏头了。
温童都没耳听,转身一个劲往床那头逃。只是下一秒就被他拖回来,角度契合得正好,赵聿生一并吞掉那粒耳珠和白贝母之际,就摧城进去。
人齐齐喟|叹出声。
为这风月常新、苦乐交加的动物本欲。
温童觉得那梅雨般的潮|湿不在淋浴间,在若愚头顶,在这里。甚至四面墙体都汪着水,地板全淹了,她求某人饶过自己。
汗珠滚到他下颌,她去揩,也泣泣的声音,说不要了,你累嘛?我想睡觉……
赵聿生贴耳应承,气息溃灭状,“你这句话我得反过来听。”
多时,两厢战栗间,外头花洒骤然停了。随即听到若愚疑惑,“老赵?小温老师?咦,人呢……”
温童下意识一绞,赵聿生暗嘶,可控的荤话几乎骂出口,又压低音量,“你要我命啊!”
“快起开!”
有人无赖,你放我出去呀。
耳听着那端拖鞋踢踏声凑近了,少年将要叩门,小舅就熄灭灯光。门外人一头雾水地咕啜,还问,“你睡了啊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