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聿生“失联”的第四天,温童独自驱车,照着聿然给的地址,来到他的住处。
口是心非的人一路上安慰自己,辛苦此行,全然只是为了看某人死了没有。又或者是不想再听吴秘书复读机似的唠叨诉苦。
当然,潜意识也在不断地灌输她,照目前这个境况,他必然是不好受的。
他的狼心,一夕之间跌在了防不胜防里。
赵聿生的别墅是幢层洋楼,黛瓦粉墙,铁艺围拢,只是独门独户的缘故,瞧着不见什么烟火气。院里扶疏的草木因为定期有人打点,还算鲜活。
日光之下春色苏醒,只是如此光景,也不知是否感染到了主人,治愈他连日潦倒的心情。
总之,下车的温童被感染到了。
铁艺门没锁,一推即开,她施施然进到小楼正门前。要叩门之际,右肩后方冷不丁冒出个人。
赵聿生将将晨跑归来,难得一身运动装,领口洇汗,腕上戴着运动手环,此刻,双手抄兜,看她的目光疑惑且意外,“门是锁的。”
“不然呢!”温童骇不轻,“我就是打算敲门看你在不在呀……”
某人哑哑的嗓音带着运动过后的干涩感,“哦,以为流年不利连贼也招来了。”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一级的,你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温童气极,说着就想从他和门板的空隙里挤身出去。只是没成功,只是身后人忽而抬臂扣住门把,
牢笼住了她。
“你还没来过这里……”
第二句也是陈述语气,“进去坐坐。”
这世上最能引发误会的字句,除了“你是好人”,大抵就是“”。
更何况对你如是说的人,他面无波澜,微含戏谑,而心跳贴着你背,切切地,存在感极强地渗入你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