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罪什么也不能开罪戴乌纱帽的。遑论对方还记着你笔账,你亦有人情赊欠他。于是,赵聿生假意笑纳了。
直等到入夜,张局行打道回府,某人打算安顿李回家的时候,她却不兴了,不兴这半半拉拉的,她回头没得交代。
“赵总,这同说好的不样……”
听话人倒是好奇起来,“张局怎么同你说我的?”
对方复刻原话,“不是个好东西。”
又或者说,泥沙俱下里能有几个好东西。
“你倒是胆大。”没被此话惹怒的人,下秒在望见不远处的梁洲时陡生急智,确切地说是算计,随即正色同李小姐指条明路:你不是想交代吗?
那就找他要交代去。
至于事后,两对人是如何偷天换日的,
赵聿生清早在李那厢追究来的说法是:梁生半夜醒来很仓皇,懊悔不已,时觉得颜面扫地。急急补救“洗白”了,
“您和温小姐都睡得死沉。梁生叫我同她对调,那就调呗,醒来身边是谁没所谓,他个有头面的骇死了。生怕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哼,男人……”
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有时你不得不承认,算计的最终代价永远是自己。
初初得知真相的赵聿生,当着李小姐的面掼了只茶杯,骇得她不轻。当然,他清楚她很辜,温童的辜程度更是有之不及。
—
酒巡,某人有些上头了。姊弟俩灵犀点通,聿然看出小二的心不在焉了,听闻那晚发生的事了,也满满教训的口吻,语重心长地说,“老二,你这件事办得不体面极了。你们商场上那些蝇营狗苟、胜负招的事不懂,没发言权,只是把温童平白无故地牵累进来,你就是伤着她了。”
你要她如何面对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