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这么强势地生压回她的毛躁。一进一退,温童的愤怒果真低退些了,只是仍旧空落落地,难受什么呢?
难受眼前这个人不共情她,不她此刻头等烦忧的当一回事。
“是,嘴不是用来排废气的,”温童挣开他遮盖,“它就是用来说话的,说我恶心你。说我在你心里根本就足轻重,说你有一次失守就会有以后的数次!简而言之,我们俩都没有那么强的排他意识,以你没有想象的喜欢我,我是。”
话音落下,气氛有片刻真空。赵聿生眉间捋不的皱,“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万遍就这么个意思。”
“好,你走罢。”
说一不二。温童立时揩一嘴唇就走,风衣下摆飒飒地扫过他,很快消在视线死角里。
原地驻足的人凝眉深吸一口烟,收回目光,再烟蒂碾死在灭烟口。
移花接木暗度陈仓。这事旋即在公司闹开了,闹得沸沸扬扬。
蜚语里,阴谋论有好几个版本。
其中貌似最不偏颇真相的一版是:
东家千金同乘龙快婿上床了。好日子差不离也将近了。这一来有人的二手交椅怕不是不保,因为温董提携准婿上位的心思昭昭然了。
以及,生姜脱不了辣气。他赵聿生再怎么经营体面形象,君子一碰庖厨,糟了,还是功亏一篑,还是摆脱不了那个声色老本行。听说女方是新生代模特,有人发散嗐,其实大家都知道,八成不过是个靠屁股上位的。总归赵总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两厢臭味相投,
就谁别说谁清高了。
只一点可疑,就是当日下午人返工时,两位男主角齐齐挂着彩。
赵总程度轻些,脸颊淤血,不细瞧难注意;梁总才是真正开了酱油铺子,嘴角、鼻骨上、眉骨上净是些皮外挫钝伤,大大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