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应得磊落,“我是我自己的,跟你没关系。”
夜风泼下樟树的影子在地上,簌簌地动,折射人不定的心神。
温童负气锁屏的时候,一双大灯暴光就直直扑过来,像张网笼住她。要极为卖力地睁眼,才能逆光辨明,那挡风玻璃后头坐着赵聿生。
蒋宗旭存疑道:“赵总?来干嘛?”
温童无从解释,抑或她将将准备开口,有人就连贯长按着喇叭,不叫她从他身上神。
“卧槽,精神污染!我耳朵聋了算不算工伤啊?”蒋消受无能地埋怨。
才话完,陈子瞻拨通手机,代劳某人发号施令,“行了,今晚你已经功德圆满,早早回家罢。记住,有跳板你想爬,也得先把跳板边上的人认清楚了再。”
“陈总……”
“祖宗,权当饶了我,信不信你不走,有人能在你耳边放一晚上喇叭。”
“……”
蒋宗旭终究狐疑地去了,上车扬长而去的那一刻,那头车里人才算是饶过温童的耳朵。
二人隔着半辆车的距离,会会目光,她原地不动弹,想起这天前前后后、反反复复的委屈与不甘,越发熬得眼酸。
沉浸在情绪波动里,直到不远处下车摔门的动静叫她回神。
赵聿生通身黑衣黑裤,从光那头走向这里。
期间有行人来来梭梭,有自行车叮里当啷地设障,还是很快站定到她跟前,双手落袋,淡淡开口,“不要强撑和自己实力不符的人设。”
“我才没有。”该是酒劲作祟,温童开口的瞬间,徒然掉下一颗泪。她不拿手揩,也就不会叫他见证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