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身旁人无痕收了收距离,温童始终没敢正面会他目光,“你这人刚认识时总给人十恶不赦的印象,言行举止都好招厌,可总归,连日相与下来我觉得你还是有可取之处……”
赵聿生轻笑抢白,“怎么个相与法?你又怎么在我身上取的?”
“赵聿生!”她低声叫板,“我说严肃话你能不能正经点啊?”
“我很正经。”
车窗上蒙层雾毛。赵聿生神里的确没么玩笑分,他用喝了半口的矿泉水瓶底,去沁凉她额头,“就是在正经问你,你怎么看我?”
温童昏头昏脑地反问,“那你呢?你怎么看我?”
她捞起眼睑,受他无波澜的视线撞进来,抠抠指甲她再话道:“讲道理我都搞不拎清,你为什么突然对我生了兴趣。”
那瓶底徐徐从她额面、眉心,走到鼻梁,水面折射的光斑涟漪在她五官上,赵聿生陡然贴上去啄口,撤离时笑答,“不错,我原还怕你把自己降得过低,你连‘对我生兴趣’这话都讲得出来,我就全然不担心了。”
温童曲眉,“不是吗?那你不要亲我。”
不买账的人眼底笑意又浓了些,良久,才坐回副驾上。
是夜温风如酒,适合出行。
温童即便到得很早也依然要等排号,苗苗陪她“共患难”了刻钟就负心溜号了,她宁愿去街上排喜茶。
心不在焉地,温童独自坐在人堆里,在想下午某人的话,想他毫不走心的态度,想这切的你进我退。出神到那头堂倌叫号,她差点漏听错过。
去到座位上点单的时候,苗苗还没回来。外头飞灰似的雨,被满堂热火气煮发了,温童胳膊肘无意碰亮手机屏幕,才发现,
十分钟前赵聿生给她发过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