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动用了碎纸机复原技术。
当然无奈季度有些久远,许多机密文件早已尘归尘土归土。这办法算是墙画饼一场空了。
人心猜忌里嫌疑被皮球般地踢来踹去,到头来仍是滚到赵聿生脚边。
原因无他。在最可疑的关键点,他收到铭星可疑的挖人橄榄枝,正推反推全坐实了暗通款曲之名,他再说什么都像是诡辩。
赵聿生回公司时,外人看来他并无什么异样。
一午的工时照样先过目财报文件,跟跟新项目进度,再召合相关部门开例会。他本尊却延挨了半个钟头才到场,这之前差人把温童唤过去,非常出其不备地,
叫她在会讲讲考察行的见闻。
温童像个路人随便一件黄袍加身,就被搡去戏台上扮赵匡胤。
可幸她笔记考据得分详实,有备无患,台只短促几分钟的怯场过渡,定定清清嗓,就好了状态。
“结合日本本国风情文化,我个人认为,考察的这些集团企业都是十成的务实派。在他们眼里,创新或许不算重中之重的核心,更头等的其实是细节。把产品细节做到极致,魔鬼般的极致,这也是质量立足的基石。
且日本企业家大多是风险规避者……”
这一大摞理论事实是她临场发挥,笔记过于零散边角料,她只能即兴编织。好在长桌拐角坐着梁先洲,他全程怡然欣赏貌,无形中也在给她捧场打气。
长桌主位处和会议室门平齐。与会人不多,那里几乎清场,仅有软色调灯光去,显得一片空茫茫。
温童却是心里雀跃,她由来不高兴同观众有过多眼神交流,于是时不时就把目光投过去……
岂料不多时,有人冷不丁入了画。
光线披着一身的灰黑西装,赵聿生头发剃了些许,精神不少。一时间二人目光隔空相接,前者突然理性的、毫无温度的审视表情,温童慌到喉咙都似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