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六点下班,地库里,温童在车内瞧见向程参加同学聚会的合照,诚然那姑娘也在,二人相邻的座位也很有玄机。
于是,她情愿磨叽片刻,也要心如刀剜地换掉朋友圈背景。
前窗雨刮器起起伏伏,给她空落的心情打着拍子。
下一秒,崩盘了,她整张脸扪上方向盘……,不知何时听到的矫情论调,暴雨是最适合哭泄的天气。
赵聿生半晌后才下来的,路过她的小钢炮,轻淡朝里投了一眼。
温童尚未拾掇好,还在对镜揩着哭花的睫毛膏,伤感一阵一阵的,不多时又再度回潮,索性埋头哭个痛快。
隔着茶汤色车窗,某人带些看戏的心思旁观她这遭洋相,随后兀自上了车。
值女人流泪的能有什么事?
他一面想一面扣安全带。
——要么家务鸡毛,要么烦恼风月债。
☆、-
据说农历六月初二出梅,但目前看来,这雨不把上海泡霉是不罢休的。
天气一懊糟,人深受其累,温童老觉得自己的心脏壁也净是霉点子。
她倒是想过要和向程较个真。苗苗也撮哄,为难什么人都别为难自己,实在膈应的话,就找他问清爽。
温童:上赶着不是买卖,我爱情没了留点自尊不行吗?
所谓负气性质的自尊,是这么表现在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