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眼睛了吗,以前实习的四家国企、五家小排挡,也许你擅闯总经理办公室?以为自己能耐很大?也是,毕竟关系户,这世道虽然变了,裙带关系还是够硬的,对吧?”
他劈头盖脸数落她了,外头风雨仿佛泼到他眉眼间。
事后温童才听吴秘说,这场会谈尤为打紧,她贸贸然冲进来,好险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一码归一码,我关不关系户和这件事……”她话一冲口,就由面前人无情抢白。
“现在我没空,我在忙,看不出来吗?你出门不安眼珠,脑仁也撂家里了。”
温童臊得双颊通红。她目光从赵聿生阴霾色的面上移开,怂包地猫去他左胸口袋,却又蓦然记起昨晚,他吻她的时候她手就无意识抵在那处。
慌慌张张,目光再度挪开,索性埋到地砖上。
“你是不是故意招我不痛快,讨厌我来着?”她压低音量诘问。
赵聿生嗓音掉在她头顶,“故意招你,我没兴致也犯不上。但是讨厌你,我的确,”
话完,抹过身面对局外人时,又换一脸和煦颜色,“叫各位扫兴见笑了。严师出高徒,赵某对器重的人才总是高标准严要求的。”
他着吴安妮为茶几上再添三份茶点,每人杯里满上水,然后联络他请客惯去的名宴酒楼,中午摆桌招待各位吃酒。
末了,侧首看门边一眼,提醒悻悻而去的温童,“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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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楼下有家居酒屋,开间三米进深六米,不大的占位,却经常喂饱申城员工。
“因为食堂,你懂的,多数人不高兴吃大锅饭,”藏青暖帘下,尽主之谊的蒋宗旭提醒温童仔细脚,“看你好像没习惯穿高跟。”
离神的温童没接收这句话。眼前的小灯笼、艺伎挂画、榻榻米,和她情景交融了,她想到最近在追的日剧,《无法成为野兽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