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稍微碰触一下便会触发身体应激反应的地方,能经受这么残忍的对待。
而她最终还是固执地选择做了腺体切除手术。
——在实验研究成功的前三个月。
“教授?”
李尔回神,看着眼前尚且算是健康的oga,心情沉重:
“我再抽点血做个化验。”
归黛温顺:“好。”
她想了想,又说:“我的病,可以请您别告诉我朋友吗?”
李尔拔下针头,安抚性地摸了下她脑袋:“好。”
“你最近有什么想做的吗?”
归黛想到要随时携带的江寒白。
那些想做的事也蒙上了层阴霾。
李尔说出那句所有医生在面临绝症病人时都会说出的话:“不要给自己的人生留遗憾。”
归黛按着流血的地方,随性地向后一躺,懒懒道:“大多数想做的我已经做了呢。”
李尔:“那一少数呢?我们活着总要图一个圆满结局。”
归黛把玩着沾血棉签,手一撇,将它抛进垃圾桶,从旁边的小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扯出一个笑容:“残缺也是一种美呢。”
六号街这边是有名的退休养老圣地,可偏偏隔壁街区就是年轻人的疯狂天堂,大概是觉得,也许某天老年人就又找回了心中的小孩,要肆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