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无意识吐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谭以爻。”
蔺孚川笑容扩大了几分,大概是觉得撬开了她心中的某个角落。
他说:“嗯?谭以爻?我听你小舅舅说,是你之前的保镖?”
花眠回神:“是啊。”
她笑了笑:“不过他已经离开了。”
这些都是他能从季珩那里知道的。
蔺孚川又问:“你会经常想起来他吗?”
花眠不是很想谈这个话题,她要拉过摇摆球继续玩的时候,一只骨形极好的手掌按在上面:“眠眠,我是你的心理医生,也许你可以对我坦诚一点。”
花眠收了手,狐狸眼总是含着星星点点的情意,但仔细一看,又能探究到内里的冷漠与无情,她笑的撩人也动人,“是啊,心理医生。”
“蔺先生,这段治疗,结束了呢。”
蔺孚川微微蹙眉:“眠眠……?”
花眠趁他愣神,又拿过来摇摆球,继续玩弄,娇媚的语调透着漫不经心:“我小舅舅担心我,所以让我看医生的……”
“这样好吗,蔺先生?”
“我每周来一次,我们俩可以随便聊聊,也可以不聊,钱呢,我会给你的。”
蔺孚川戴上眼镜,唇线略显平直:“不可以,这样是对你的不负责。”
花眠:“那没办法了呢。”
“看来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不怎么愉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