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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发着呆,手指贴上了湿润的东西,像幼崽正一点一点轻柔地舔舐。

——男人拿着湿巾帮她擦手。

他霸道的占有欲总是体现在某些不起眼的角落,让花眠在那天之前从未注意到过。

或者说,注意到过,但并不在意。

而她放任自流的下场,就是任由那点点滴滴的占有欲汇聚成巨大而泥泞的沼泽,彻底将他们吞没。

沾上了,踩进去,便再也别想抽-身。

永远深陷泥潭。

在不知不觉之中,慢慢沉入,困住双腿,淹过腰肢,吞没口鼻眼睛。

那伸出去呼救的手掌,被猝然从泥沼中伸出的手掌握住交缠,扯进了池沼。

花眠抽回手,狐狸眼不含任何情绪,但却天然浸着哀愁,引人怜惜。

她问:“我手很脏吗?”

谭以爻听出她语气的怒火,默不作声,用给她擦手的湿巾也擦了擦自己的手。

——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没那个意思。

他的样子就像面对刁蛮妻子时老实又沉默的丈夫。

花眠又笑了:“你觉得脏呢,可以离我远一点。”

“对呀,你离我远一点就好了,谭以爻,干嘛要跟在我身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