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曾经用那把-枪-自-杀。
谭以爻肌肉紧绷,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目光又注意到桌子上的子弹。
三颗子弹。
总共五颗。
花眠拨弄着枪-支转轮,清脆的一声合上。
谭以爻已经从床上弹起来,因为动作巨大,右手的针管出现了血液倒流,他眼神很沉,嘶哑的嗓音,迷人也危险:“谁派你来的?”
花眠无辜眨眼:“想象力大胆一些嘛,我只是一只迷途的羔羊,做不来猎人的活。”
谭以爻盯着她的动作,见她浑身都是破绽,不出瞬息便能够掐断她的脖子。
但依旧没有大意。
——也有些杀手,会伪装自己。
花眠忽地举起枪,对准自己的下巴,冰冷的金属管抵在她雪白小巧的下巴,透着几分狂乱的糜丽。
她狐狸眼一弯:“我有五分之二的机会活着呢。”
谭以爻在她按下扳机的前一刻,猛地起身,连打斗动作都省了,几乎不费任何力气便钳制住少女。
“砰”。
那颗子弹打碎了花瓶。
啪的一声炸裂,碎片迸溅,却又幸运地躲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