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给了她瓶水,又让她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没了哦。”
大妈接了水,还想要点吃的,也不信花眠的说辞,但态度也不强硬,她向来善于将自己摆在弱者形态,楚楚可怜:“真的一点也没有了吗?我三天就吃了个小面包,肚子很饿,都快要走不动路了,你们放心,我不会白吃你们东西的,我帮你们洗衣服行吗?”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花眠为难地看她,她手搭在谭以爻肩膀:“我不需要你帮我做什么呀,我家小宝贝都帮我做了。”
谭·小宝贝·以爻瞳色漆黑。
大妈脊背发凉,又不想饿肚子,咬咬牙,更柔弱了,她装可怜得心应手惯了,前半辈子都是这样做的:“只一丁点吃的就好了,我们……我们都待在这间仓库,也是缘分嘛,而且,我也没说要太多的呀,只一丁点就可以,你们分我一丁点我就能活下来的。”
“我现在已经很饿了,头晕眼花,眼前甚至有些发黑……小姑娘,你心善人美,帮帮我吧?”
花眠状似被她说动,心生不忍,她叹了口气,在大妈以为她妥协的时候,扭头就喊了个能逼逼叨叨的小炮仗:“啊,这要怎么办呢,刘然?”
刘然:“……?!”
关老子屁事。
花眠忧愁又苦恼:“大妈可说了,如果她死了,都怪我们今天没分她一口吃的,我们可要负罪一辈子的。”
刘然这暴脾气:“放他妈的骡子拐弯屁!”
“一瓶水还不够你活着吗?人不吃饭单喝水也能活一星期了,更别提你还吃了个面包!”
“再说了,大妈,你有手有脚的,别净想着不劳而获成吗?我当时可说了,找吃的谁都能去,能帮我也会帮,您呀,还是醒醒吧,别做着富太太的梦,搜刮别人用命换来的血汗钱——哦,不对,用命换来的食物。”
大妈被说的面红耳赤,嗫嚅几下,到底说不出话。
如果平常,她还能道德绑架,倚老卖老,但末世,已经没有她能用道德绑架别人的条件了。
面前被丢过来了俩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