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没理会他,盯着与狂欢宴会完全不同的寂静海面。
“我参加了一个项目,要离开一段时间。”他又说。
花眠心不在焉地嗯了声:“明天去把工资领了,多给你结半年的。”
“不用多结。”他顿了顿,“您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海浪拍打邮轮,碰撞冲击声哗哗作响,但她还是听清楚了 。
花眠转过身,狐狸眼清清冷冷,今天实在没兴致逗他,恹恹问道:“什么机会?”
“我能和您拍张照吗?”
谭以爻的声线沙哑,压低嗓音说话时格外性感,又好像布满沧桑,引人探究内里的故事。
花眠同意了。
其实他们俩都懂。
那天他想要表白,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人活着就会遇到很多人。
很多过客,从你的生命中悄然路过,连痕迹也不曾留下。
花眠以为,谭以爻就是那样的过客,他们分别便再也不会相见,时过境迁,连音容相貌也不会记起。
但命运也总爱捉弄人。
卷帘门打开。
轰隆隆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