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霁玉面露怔然,久久不曾回神。
有多久没有人这般叫我了?
方才的称谓,竟真实陆柒叫的么?
“不要再折磨我,更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好吗,霁玉,放过你自己吧。”陆柒轻叹口气,伸手替他轻轻抚平眉心紧拧的弧度。
宁霁玉此刻精神松懈,已是无力伪装,心中因那个称呼燃起的火苗瞬间停止了跳动。
放过?
他、他怎么可能放得下?
宁霁玉挣扎这想要起身反驳,不料一张口竟是一阵难以抑制的恶心,他不得不扶着床榻剧烈地干呕。
陆柒忽然想到了什么。
宁霁玉本是好酒之人,可方才在宴席之上,却是滴酒不沾,连吃食都仅有看起来清淡些的灵果稍稍动了两口。
还有先前在冥府时的无数蛛丝马迹。
陆柒无奈一笑:“可是你着我出兵北境前夜的那一回?霁玉,你究竟想瞒我多久?”
宁霁玉的神色骤然一僵。
在不远处的阿元极力低着头,试图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假装不曾听见屋内的一切动静。
“阿元,你且先出去,若医官来了,请他进来便是。”陆柒轻咳一声,稍稍缓解了屋内紧张的气氛。
在宁霁玉茫然无措的目光里,陆柒轻轻将人捞到了自己怀里,在冥主纤细脆弱的后颈处不带任何情欲地轻轻一吻,双手渐渐环住了他的腰身,却在快要触及小腹之时踌躇不前。
“若不是今日之事,你当真就不想告诉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