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霁玉不会。
千年前冥府与天庭尚处于敌对中时,他已见惯了陆柒这样的目光,只是如今在陆柒的眼底,除却冰冷之外,还多了一缕连他也参之不透的复杂。
……陆柒生气了吗?
若是从前,宁霁玉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可如今的陆柒,却不单单是他熟悉的天界战神。
但他也无需看得多懂。
后颈的临时标记或许于陆柒而言是对乾元的侮辱,但对他来说,却是唯一能将二人真正紧密联结的东西。
比如现在。
对方平静的心情自后颈微妙的联结传入宁霁玉的脑海,宁霁玉不由得唇角微勾。
看来,自己还可以再过分一点。
他日日这般折腾对方,水磨工夫下去,不信陆柒不松动。
他稍稍欠起身来,将头完全倚在陆柒心口,侧脸贴在陆柒身上,露出流畅精致的下颌线和眼尾一角濡湿的红痕。
“昨夜不是与将军说了,吾什么都可以听将军的么?”
陆柒冷哼一声,不过倒是并未将人挥开,而是一把抓住了宁霁玉的腕子,指节捏住一截纤细的腕骨,力度之大,几乎要将他的手腕掐碎。
“那陛下倒是放了我啊。”陆柒懒洋洋道。
冥主虽法力高深,到底也只是拖着一副坤泽的柔弱身躯,骨骼细弱,肌肤娇柔,腕上立时便印上了一道刺目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