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不想说,林俏也没有再追问了。
这次从镇上回来还早,太阳还没落山,村口有些婆子闲着坐在一起磕家常(嘴碎)。
“张东咋被人打了?”
“不知道,不过那么晚了他去后山干啥?”
“谁知道呢,估计不是啥好事。”
突然有位妇人瞧见从镇上回来的两叔嫂,她翘着二郎腿,扬了下巴,招呼道:“宋寡妇你和小叔去镇上了?”
林俏笑着点了点头,“嗯,去买些东西。”
灰色衣裳的妇人眼睛转了转,想看戏道:“宋寡妇,你知道不?张东被人打了,脖子都清了。”
林俏“啊”了一声,有些吃惊,“怎么被打了?村里进恶人了?”
她转头对着宋廷凡嘱咐道:“小叔,以后晚上不许出门了。”
言语之中一点都没有要关心张东的意思。
那妇人没看到想看到的热闹,又调侃道:“宋寡妇,你不去看看?”
林俏当做不明白她的不怀好意,“婶子说笑了,我去看什么,一不沾亲,二不带故。”
她看了一眼天热,“不打扰婶婶你们说话了,我家小叔饿了,要做饭了。”
等他们走远了,那群妇人七嘴八舌,“宋寡妇最近改性了?”
“我听王家二媳说以前是她脑子不正常,得了失心疯,不知道干什么了。”
“啊,失心疯?那可严重了,我远方嫂子生了孩子就得了失心疯,拿刀把她相公砍了,要不是当时有人,估计就砍死了。”
“啊?我的娘耶,这样说起好吓人,下次我还是离宋寡妇远点。”
“远点好。”
……
乡下人说闲话,嗓门大到生怕当事人不知道,林俏一句不落的听进了耳里,她嘴角抽了抽,突然余光瞥见宋廷凡的视线。
她缓缓的低着头,抿进了唇,似乎被人说了有些难过。
宋廷凡看在眼里心里很难受,他咬了下唇,笨拙的安慰,“嫂子,我不怕。”
可以说纯情的小白兔被林俏拿捏得死死的。
她眼睛微亮眼眶有些湿润了,但唇角上扬,“嗯,我知道小叔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