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济一时哽住, 不知如何回应。
乔岳身为锦衣卫,这番话却说得情真意切, 若自己有个妹妹,贺之济也早已点头同意, 只是贺之漾也是男子,二人又如何能长久?这份情谊又能新鲜几日?
谁也说不准。
若二人情投意合多年,他倒也不做恶人, 可这两人也才认识小一年,又怎能抵御日后的漫长岁月。
“我们二人不是心血来潮。”乔岳似乎看出了贺之济的心思,直截了当道:“我不会离开,也不会让任何人欺他辱他,我当日能闯国子监,以后也能护他周全。”
“若有人伤他,无论那人身居何位,我都会舍命相护。”乔岳轻声道:“别阻我们。”
尚有几分清亮的少年音在深沉的夜空里回荡,澎湃汹涌中又有几分温柔的腼腆。
贺之济久久没有答话。
打动他的不是乔岳这几句话,而是乔岳的神态和在月光下微微脸红的模样。
少年人的爱恋汹涌又没有来由,甚至来不及思量,已经许下一生的诺言。
他又如何能阻挡?
贺之济长叹一声,终究摆摆手放二人走了。
贺之漾看哥哥的模样,反而有些怅然若失。
乔岳贴近他耳畔:“我们过得好,你哥哥他会高兴的。”
贺之漾扭转过头,挑眉:“听说某人想踏我家的门?说话算数?”
乔岳心里咯噔一声,偏偏嘴硬道:“当然,若我们能相守,谁去谁家还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