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他能审出何种结果,会不会包庇欺瞒。
贺之济乍听此事,神情颇为惊讶:“之漾还在国子监?”
来报信的人立刻道:“是,小爷还在国子监呢,听说被那些老顽固关在了绳愆厅,也不晓得会受什么苦楚。”
贺之济刚想开口要人,忽然想起弟弟向他借缩印文书时的模样,若是心里没有瞒着他的事儿,当时又为何遮遮掩掩百般阻拦?
也许贺之漾那个时候就有心思了。
贺之济思绪淡淡掠过,难免对弟弟有了几分怨怪。
这小子作弊不说,还要用缩印文书,把家人卷入这浑水。
贺家艰难,如今在朝堂,小心翼翼才勉强站稳脚跟,平日里很是谨言慎行,弟弟却丝毫不体恤,和锦衣卫勾连不说,还胆大包天的作弊,把家人的心血毁于一旦。
福归已经急得团团乱转:“这可怎么好?您去帮帮小爷,也许小爷就能放出来了!”
“我还能帮他一辈子么?十几岁的人了,也该长个教训!”贺之济冷冷道:“让他在国子监呆几日,看他之后还敢不敢肆意妄为。”
事情尚未水落石出,让贺之漾在国子监的绳愆厅吃点苦头,倒也没有坏处。
国子监里都是他的师长同窗,即使略施惩戒,也总不会太过。
绳愆厅历来是国子监管束教训犯错学生的地方,树影低垂,阴森之气环绕周遭,后堂更是显出几分肃穆冷寂。
贺之漾垂头,独自倚在墙畔,睫毛染上了一层浅淡的光影,愈发显得清俊的小脸病恹恹的。
从被人不由分说的扣押在此地,到现下已经有三日了。
这三日里,除了前两三顿餐食有人送来,之后就没再看到人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