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国子监有校规,为了礼仪, 大家离开课室时都会戴一顶小帽。
冠帽没有讲究, 大部分人喜欢戴玉色布绢的四方巾, 也有像他这般张扬的,喜欢缀有璎珞, 玉环等别致物件儿的小帽。
但无论是何种帽子, 大家出去时, 总要戴一顶的, 否则会被视为无礼。
虽然贺之漾从来肆意惯了不讲究这个, 但想到一会儿只有自己秃着头出去,心里有点别扭。
捏着躺在桌中抽屉里的帽子,不由得想起帽子脏污的原因, 刚褪去潮红的耳尖,又再次染上绯色。
都怪乔岳这个凶巴巴的吃人精!
贺之漾垂眸, 认命的叹了口气,一会儿还要上骑射课, 还是和锦衣官校的人一同上,自己没冠帽, 鹤立鸡群肯定挺怪异的。
也不晓得乔岳会不会来上课?
他来了更好,贺之漾恨恨地摸了摸自己英俊的发髻, 好让他看看自己的恶行!
春日晴朗,两校共用的射圃极为宽敞, 课上用的三四十匹马也是来自张掖的汗血宝马。
草地如碧色罗纱般随风荡漾起伏,春日气息浓郁。
一队锦衣卫浩浩荡荡前来,他们衣皆一色, 袍摆飞扬,在阳光照映下如同春日白杨。
乔岳站在最前面,正含笑向他们走来。
春风吹拂,贺之漾一颗心倏然飞到了乔岳身上,几乎按捺不住的想要狂奔过去。
贺之漾不自然的抬手摸摸后脑勺,暗骂自己被乔岳亲多了变得如此没出息,又装模作样的矜持立在原地。
余察察自然察觉不到这些细微的小心思,一摆手笑道:“走啊漾哥,一起去马上切磋切磋?”
这几个锦衣卫一和贺之漾他们几个搭讪,国子监旁人已经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