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见又如何?”乔岳理所应当的淡漠道:“我不靠他协助帮衬,日后也要自立门户,他管不住我和谁好。”
他之前也格外慎重思索, 但表明心迹后, 心思却格外坚定, 并未觉得前路会有任何事足以抵达他们相守。
贺之漾立刻道:“那我和岳哥你不一样,我爹能管着我, 我兄长也能管着我, 我府邸的门卫管家都能管着我, 人来人往的……岳哥你还是尽量体面点。”
乔岳被贺之漾警惕的反应搞得哭笑不得, 露出一个无奈迁就的表情:“成, 我明白了。”
贺之漾:“……哥你又明白什么了?”
乔岳靠近他,低声耳语道:“以后牵你时不当着他们的面儿呗。”
贺之漾耳朵迅速蹿红,大手一挥嘴硬道:“那对不住, 看来你还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回去好好自个儿悟悟吧。”
说罢一转身, 装作气定神闲的模样,两条修长的腿却迈得贼快, 飞速进贺府的模样宛如被饿狼盯上的小狐狸。
自己也的确是条隐忍许久,嗷嗷待哺的饿狼!
乔岳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 不由得舔舔唇角。
科举案平息后,黎霄好几日没来官校里操练, 锦衣卫也不喜他玩弄阴谋,阴险狡诈, 非但没人提黎家可惜,反而人人暗中叫好。
结果没过几日,宫里又传出乔岳此案身负冤屈, 却能见微知著,有功于朝廷,升任乔岳为镇抚的旨意!
镇抚在锦衣卫中仅次于指挥使和指挥同知,是手握实权的高官。
乔岳今年不到二十岁,竟升任至此,可见很得圣上眷顾。
闲言碎语登时散去,不少人都来乔家道贺,一时间胡同里挤满了人。
贺之漾遥遥望着隔壁车水马龙的盛况,心里涌上莫名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