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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国子监的少年倚着门畔,正在窃窃私语。

“我们国子监还真是有意思,上赶着替他锦衣卫说情?真够没骨气的。”

“出了好几个背利忘义的小人!身在国子监,心早已跑去了隔壁……”

“还是要怪贺之漾吧,他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若是没他,许一清又怎会出面?”

“听说他在他们堂里人缘极好,旁人都叫他漾哥呢……之前听说他蹴鞠赢了隔壁,很是为咱们国子监争了口气,没曾想如今竟去和锦衣卫沆瀣一气……”

“想巴结锦衣卫呗!”有人冷笑道:“真是丢国子监的人啊!”

乔岳在贺之漾身后,等他听到,想要阻拦时,贺之漾已经尽数听了去。

少年身影明显的顿了顿,远远望去,有说不出的孤寂伶仃。

乔岳冷冷的扫过说话的那几个人。

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有了空闲,他定要好好收拾。

那几个少年只觉得身侧的风一冷,抬眸望去,正巧望见乔岳冷如寒潭的双眸。

几人吓得登时噤声。

本以为要倒霉,结果乔岳只是匆匆走过,显然是有惦记的事儿要去做。

乔岳顾不上他们,他的眸子里,只有斜前方的少年。

阳春三月,路两侧的樱花在春风中簌簌而动,茂密的树冠遮天蔽日,有稀稀疏疏的阴影打在地上。

这条胡同很长,长到二人一前一后,似乎走过了漫长的一生。

走过树木葱茏,走过万家门扉,乔岳跟在贺之漾身后,再也不愿有任何的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