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交情甚笃,明面上装作不熟,这两家身份皆是敏感……陛下又思虑甚重,怎会不怀疑他们的居心?
黎副使笑道:“好啊!好!我倒是不知指挥使竟如此大胆,竟敢在深夜和贺家来往勾结,一个是勋贵,一个有出入各宫禁的腰牌和兵马,贺家那大儿子又认识京营的将军——还好他们只是找人,若是逼宫,恐怕也不是不行啊!”
黎霄听到逼宫二字,眸中登时歹意大盛,他从前只想到在小处折辱这些人,却从未设想过更阴险之事——若是真的坐实了他们三人密谋之事,即便不是逼宫,就算是三人密谋重提旧案,也能令陛下龙颜大怒吧!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他不费丝毫力气,便能让乔贺两家万劫不复!
这岂不是比抓到青楼出口恶气爽快多了?
黎霄忙道:“爹,我该如何做,他们三个平日里似乎只是玩乐,我不晓得如何去抓把柄。”
他着急到恨不能今日就让这些羞辱他的人堕入地狱求生不能!
“沉住气。”黎副使拍拍儿子的肩膀,笑道:“他们两家既然已经勾结,自然是数不清的来往,你只要留意,还怕无法从中抓到可以利用的把柄吗?”
第53章 断袖媒人 方才凶巴巴的模样荡然无存,……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八, 进了年节,京城不少勋贵人家开始互相走动拜贺,伯府也早早备下了押岁锞子, 成色不等大小不一, 有人上门走动时, 拿出来做人情使。
贺之漾早就看上了那烧造出的金子银子,闹着玩似的取了一把放在手里打量, 问贺之济道:“这花样好, 瞧着也吉利, 我拿一些给朋友去做礼, 可以吧哥?”
“你一手就抓了四五十两, 平日里你不是有月例?”贺之济抬眸,瞟了弟弟一眼,淡淡道:“别拿着家里的银子给自己做人情。”
贺之漾撇撇嘴暗道小气, 偷偷去报备给他爹。
任安伯一听便直着眼睛道:“几个押岁金子还要你哥同意,拿一把去分着玩就是。”
贺之漾得了这句话, 笑嘻嘻的跑去要抓几把金子,只听任安伯又狐疑道:“你先站了, 你准备送予哪个朋友?”
贺之漾道:“是许一清,他来年科举, 我送他些鱼跃龙门的锞子,也能讨个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