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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漾抬眸,冷道:“所以被旁人误会也不在意?代人受过也无所谓?坏了名声也毫无波澜?”

乔岳握拳,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梢:“都是无足轻重的人,我何必为此烦心。”

怎么会不在意呢?

他也曾力争过,解释过,想要把事情掰开说明白,执拗地去论个是非曲直。

可锦衣卫地位再高,也是陛下手中的刀刃。

身为刀刃,代人受过,代人挡祸,皆是最寻常之事。

别说名声,就算性命又如何?

狡兔死,走狗烹,不少颐指气使的锦衣卫指挥使,到最后背负着骂名,被陛下除之而后快。

名声对国子监这些清流书生来说重要。

于他,却是可笑又陌生的二字。

贺之漾眼睛微红,毫不犹豫的一张一张撕下檄文,胸膛起伏道:“你不介意是你心大,但是我在意。”

一语落下,乔岳眼眸深处忽然划过一丝光芒,他心跳怦然,扳过贺之漾的肩头:“在意何事?”

贺之漾方才在情绪中说出自己在意,如今看到乔岳灼灼盯着自己,自然不会泄露压在心底的念头,冷冷道:“在意是不是能和你两不亏欠,在意是不是得罪了你,在意余察察他们的名声!”

贺之漾吐出这番话,前日在乔府门口受的委屈登时消解不少。

这话在乔岳听来,却有一刀两断的意思。

心底涌上锐利的疼痛,乔岳紧紧扣住贺之漾的手腕,不由分说把人摁在照壁上。

他双眸紧紧盯住贺之漾,执拗道:“你在扯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