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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父皇已有旨意不再追究,无论何时,我也不会旧事重提。”太子语气微妙的一转:“但是那握在许家的证据……”

“臣明白。”乔岳嗓音微哑:“臣……会处理好。”

他踏入东宫的那一刻就该明白,自己是来做交易的。

他要的是平息此事,顺便让太子对黎家生疑,而交出去的,是反案的线索和希冀。

此时,黎霄在诏狱踱步怒道:“放人?!她身负重案子,我们为何要放人!”

他本来只想找许家点儿小麻烦,谁知背后却牵连出陈年旧事!

他满心觉得这两个藏匿在京城的孤儿寡母,定然逃不出他手掌心!

谁知聂镇抚竟然亲自过来让他放人?!

“你知道他背后有大案,还敢去招惹?这不是给太子找不痛快吗!”

黎霄瞪着眼睛:“就是因为知晓他背后有案子,咱们才灭口啊!”

“你只晓得灭口!”聂镇抚冷斥道:“他也许是要夺魁的人,你还去招惹,现在国子监不少书生都写诗作文,此事已经人尽皆知!你还不放人,是准备闹出人命,让陛下也知晓么!”

那案子遮掩还来不及,若真的惹到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生崽子,恐怕要捅出大篓子。

“不仅要放人,还要恭恭敬敬的赔礼!”聂镇抚道:“人家有地契,你不分青红皂白抓人过来,难道不该道歉么?”

许姨被锦衣卫恭恭敬敬放出护送回家,还得了一百两银子的赔礼。

国子监众人不晓得内幕,都一个个昂着头美滋滋,以为锦衣卫是怕了他们写的檄文。

贺之漾亦很是得意,对余察察大大咧咧道:“送你们几篇檄文,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