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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现代穿过去的,听到许一清言语间要打官司,第一反应便是搜罗证据并紧紧抓在手上。

许一清一怔:“似乎是有的……我只晓得有地契,这宅子似乎还是权贵赏给许家先祖的,应该也有文书……”

“走吧,把这些全部搜罗来,带在身上。”

许一清的证据意识自然和来自现代的贺之漾无法相提并论:“现下么……已经马上要夜禁了。”

“立刻去。”贺之漾瞟了眼窗外的夜色:“你要把所有的文书都带在身上,否则我们空口白牙说破天也无人信,那是我们和锦衣卫理论的凭证,走吧!免得被人抢先。”

两个人没走伯府大门,从角门出去,冒着冷风径直去许一清家找地契。

许家世代念书做官,祖宅的居处在京城也算不错,只是许父因病辞世后,许家入不敷出,地位一落千丈。

地契和一部分文书放在柜上的檀木盒子里,贺之漾踮脚拿下来,打开盒子文书依次翻检。

他拆开一封纸笺,映入眼中的赫然是密密匝匝的斑驳字迹。

贺之漾瞟了两眼,微微皱眉,这似乎是一封绝命书。

“一清,你父亲是病逝?”贺之漾叫住别处翻检的许一清:“但你看这封信……这……是令尊写的吗?”

第44章 前尘旧事 今夜你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

许一清微怔, 忙接过来细看,愈看愈心惊。

信笺上是密密匝匝的小字的确是父亲的字迹,大意是在说修缮敬安堂的内幕。

敬安堂是京城收纳难民的地方, 皇帝刚继位时出巨资令太子负责修缮过一次, 然而没过半年, 堂子便塌了个彻底。

当时朝廷流言都在说太子监造中饱私囊,朝野上下骂声一片, 太子因此大失人心, 皇帝亦顺手推舟废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