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岳若是念在他“真情难得”“相思之苦”的份儿上,开恩让他“如愿以偿”,那这戏可就要演不下去了!
贺之漾脑海中浮现一个大写的危,缓过神忙补充道:“但我自然也晓得,千户出身尊贵,身负诏命,我对千户再多用心,千户的心也不会浪费在我身上,此事也是我心血来潮,你千万莫要挂怀!”
贺之漾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乔岳却始终认认真真看着他,似乎要探究出他这张面庞下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贺之漾猜不出乔岳眼下在想何事,语气更是无比沉痛:“……我也听察察说了锦衣卫的规矩,才晓得此事给千户带来不少困扰,为前程着想,我也不会再给千户添麻烦的!”
他颠倒黑白顺序一通乱讲,仿佛是个为乔岳前程考虑,不愿纠缠他的男子。
乔岳眯起双眸,许久没有做声。
周遭寂静,他们两个人贴得极近,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乔岳才轻笑一声,缓缓松开对他的桎梏。
他自然可以不理会贺之漾这一派胡言,关到诏狱直接审人。
只是陷害一事只是猜想没有证据,情信又被贺之漾干脆认下,他自然也无法多说什么。
半晌,乔岳的目光在贺之漾身上一转,淡道:“不碍。”
“总之吧,此事到此为止。”贺之漾挑眉一笑,恢复了纨绔模样:“这情信……我也写得多了,明儿就换人随意送,岳哥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情谊很诚挚,态度很坚决。
只是漂亮的眸子飘忽不定,也不知想要掩饰何事。
贺之漾早已想得明白,谁对谁心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情窦初开的少年传个情信合情合理。
饶是锦衣卫也拿不出他的错。
再说此事一出,任谁都不愿再和他独处,乔岳避着自己都来不及,更谈不上追问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