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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写情信,还挺痴情的。”李冀哈哈大笑:“这肯定是爱到骨子里了。”

话音未落,一本书直接敲到了头上,李冀回首,贺之漾面色不豫,一脸要打人的模样:“你他妈的说谁痴情呢?”

李冀忽然忆起贺之漾近几日趴在课桌背后奋笔疾书写情信的情景,才知道误伤了,忙拱手赔笑道:“漾哥误会,我说的是每天给锦衣卫写情信的那位,不是您……”

贺之漾脸色阴沉:“……闭嘴!”

“来了来了。”随着一人急切的召唤声,众人都争先恐后的挤到了东边窗扇眺望:“那小倌竟然真的敢来?。”

有同窗啧了一声:“还挺招摇的,偏偏还用面纱蒙着脸,真勾人。”

“在锦衣卫当差也挺好的,又威风又有排场,唉,怎么没人给我示好呢……”

“长得好看又痴情,这谁扛得住?我敢打赌,再过不了两周,收他情书的人定要乖乖跟他走。”

“那不一定,万一那锦衣卫对男子没兴趣呢?”

“尝个鲜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贺之漾支起耳朵听着,心中生出一丝没来由的燥闷,他迈开长腿朝窗户走去,在众人身后站定,冷然开口道:“在看什么绝色美人儿呢?”

同窗一回头,看到贺小少爷脸硬的能砸核桃,纷纷让道:“漾哥,是不是我们嚷到你午睡了?”

贺之漾沉着脸走到窗畔张望,离得远,冬日雾色苍茫,只能望见那人隐约的身形。

和国子监宽大的襕衫不同,畔君今日罩着水蓝色的长袍,纤腰如束,漂亮的身线显露无疑,隔着校舍望过去,很有在水一方的朦胧柔弱。

怪不得众人都恨不得把眼珠子贴在窗框上呢。

贺之漾二话不说合上窗扇,声音如浸泡过冰雪:“丢不丢国子监的脸?一个小倌,也值得你们勾着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