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长在诏狱,见惯了吃人不吐骨头的伎俩,自然不屑和此人理论。
贺之漾眼看乔岳那一张俊脸终于沉默着说不出话,兴奋得恨不能嚎两嗓子。
乔岳憋气,他就痛快。
在他第三次伸手拍肩抒情告别时,乔岳终于微微眯眼,反手牢牢攥着贺之漾手腕。
男子微凉的指尖夹着寒风重重捏在腕上,贺之漾差点疼得呲牙,情急下瞪着他道:“乔岳,圣旨上都写了让我们多亲近,难道你还不愿意?”
乔岳垂眸,望见少年嚣张的眸底浮现出一抹慌乱。
还真是把陛下的一句话当护身符了。
狐假虎威,何其可笑。
乔岳屈起指节,缓缓用力,唇角上扬道:“怎会不愿?这是锦衣卫以示亲热的方式,公子习惯就好。”
他本还要再施一分力,垂头瞧见贺之漾白皙如玉的面庞疼的苍白,眸间也蒙上层不易察觉的水汽。
算了,只是个蠢狐狸,何必和他较真。
乔岳心中轻嗤一声,随即放了手。
贺之漾抱着手腕,咬牙看着乔岳,本想出言讽刺几句,但手腕上的剧痛还是让他对面前的男人生出怯意,不太敢上前挑衅。
乔岳看贺之漾拼命揉手腕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畅快,这才一揖笑道:“武人习性,有时难免失了分寸,公子皮薄肉脆,以后还是要多习惯习惯,免得连这点亲热都受不住。”
说罢再也不看贺之漾几人,大步朝官校内走去。
贺之漾呲着牙撩起衣袖,白皙的手腕上已经起了淡淡的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