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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酒猛一抬头,忽然看到和国子监相隔的墙旁竟搭了台梯子,木梯的阶上缀着软垫,看去格外精心。

祭酒满脸问号,不禁道:“这……又是何意?”

“祭酒有所不知,这是我们锦衣卫刚建的校墙,”庞瑛笑意盈盈,上前解释道:“谁知却不巧挡了贵校少爷的道,我们生怕贵校学生跳墙受伤,搭个木梯两下方便。”

祭酒倒抽一口凉气,自然明白这是自家学生迟到逃课,竟然胆大包天想从锦衣卫处借道。

国子监的学生向来不愿多和锦衣卫打交道,他一时间猜不出会是哪个不要命的兔崽子……

“正是此意。”乔岳唇角无声勾起:“两校距离甚近,贵校学生前来可提前招呼一声,免得我等照顾不周,辜负了圣上的美意。”

庞瑛抬手,随意搭上祭酒肩头,笑道:“你看看这梯子还成么?你们校里的公子们细皮嫩肉的,要是摔伤了岂不是糟糕。”

祭酒感受到肩头压迫的重量,勉强赔笑道:“……有劳各位费心了。”

“锦衣卫和国子监注定同朝为官,闹得互相都不敢亲近,又是何必?”庞瑛笑得热心:“多多来往,才是好事。”

祭酒心里叫苦,又说了不少场面话,才匆忙离开了。

庞瑛望着祭酒远去的背影,抱臂笑道:“那小少爷又迟到又□□欺瞒,还敢贸然招惹我们,经此一闹,他肯定要被打得下不来床了。”

乔岳心情甚好,轻扬唇角道:“但愿!”

一进国子监大门,祭酒的脸色陡然沉下,锦衣卫一番话绵里藏针,是当面打他的脸。

他本以为隔壁来了群蛮横的粗人,只要不招惹,两下安宁便好,谁知隔壁竟会如此行事。

笑盈盈的让你讨个没趣,又一句错也挑不出。

祭酒快步走到校医馆,匆匆翻看记录后冷笑道:“还真是他!去!叫崇志堂的贺之漾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