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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美其名曰:先辈教导,学术交流。

国子监的师傅也知道此事,但懒得插手去管。

有一次,堂里有个不爱惹事的同窗又被国子监的学长叫去当免费书童,铺纸研磨,端茶送水。

别堂的少年们挤在窗畔,嘻嘻哈哈伸着脖颈朝屋里张望。

结果刚转来没多久的贺之漾拨开围观人群,单手撑窗,跳进去,伸臂一拦同窗,懒懒看向发号施令的学长:“你四肢缺陷还是心智不全,说出来,我们扶贫救弱,肯定会伸出援手。”

课室内外响起压低的笑声。

学长面色登时涨红,抡起凳子要干架。

贺之漾不玩花样,准而狠的一手摁住他脑袋,把人掼到地上,出拳干脆利落,打得学长哭声沙哑,差点生活不能自理。

“收敛点!”贺之漾冷冷瞟过他的手,警告:“否则本小爷让你一辈子尝够被人伺候的滋味。”

从此贺之漾一战成名,俨然成了崇志堂背后的男人。

以至于其余堂里的学生见到贺之漾课室的人,都纷纷绕道走。

崇志堂的同窗从此对贺之漾由衷感激,人人尊称一声漾哥。

只是漾哥平日里又冷又痞,眉眼一沉随时要行凶,他们也不知道怎么亲近……

贺之漾已等得不耐烦,正要催一声,忽然听后头响起嚣张的斥骂:“让你住校里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你不想住校舍,难道想住你家那四处漏风的破茅房?”

贺之漾眉头一皱,循声望去。

同班的程乘气势逼人,大着嗓门责骂面前清瘦的少年。

少年没梳髻,长发半挽半垂,轻声解释道:“我没说不住校里,只是不交水费,我也不用水……我可以自己去井口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