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隐道:“祝医生,你说我挂哪个科?”

因为自己的发情与健康的Omega们不一样,常常与病痛关联在一起,所以祝荧一时半会没多想,认真地回答道:“信息素科。”

他还说:“不过这应该没有急诊,明天才能看了。”

瞧他这么一本正经,裴慕隐感觉自己在对比之下,思想被衬得非常邪恶下流。

裴慕隐干巴巴道:“没那么夸张,我能忍得住,让我自己待着就行。”

祝荧很乖地“唔”了一声,抱着自己的课本回去继续做题。

照常来讲,一个人沉下心来的效率应该比两个人的高,可他现在频繁走神。

以前他即便住在打个喷嚏都能吵到邻居的胡同里,也能全神贯注地处理掉满满当当的学习安排,可现在却频频走神。

眼前已经过了整整半个小时,环境安静宽敞,是往常求之不得的条件,他却只写了五道题。

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总觉得这么拖沓不太对,这么离开裴慕隐,放着Alpha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也不太对。

他太迟钝了,第一次谈恋爱来得猝不及防,什么都不会。

祝荧拿出手机搜了下,查[Alpha的易感期症状]。

读高中以来,初中的同学渐渐失去联系,他本就不宽阔的社交面越来越狭窄,说得上话的Alpha只有顾临阑和方逸辰。

这两个人并不会与他聊这些,方逸辰偶尔趁机请假,最多抛下一句颇为欠揍的:“让裴哥教教你什么叫做易感期。”

他浏览了网页内容,摆出考试读题的态度去看上面列出的相关症状。

易感期其实就是针对Alpha的发情,和Omega不同的是,他们没抑制剂之类的药物可以缓解。

祝荧以前在生理课上了解过大概,今天才知道这类反应根据Alpha的等级不同会有区别,一般而言,等级越高的越难受。

那裴慕隐估计够呛,他想着。

他在裴慕隐的卧室前面徘徊了一会,继而轻轻地敲了两下。

过了一会,裴慕隐磨磨蹭蹭地开门,房间里有不可忽视的薄荷味。

他别扭地没靠祝荧太近,心与身体背道而驰,不断地叫嚣着希望能标记Omega……

不能标记的话,做其他的也可以,吻住他,或者抱住他。

贪心又大胆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然而裴慕隐杵在门后没有再上前一步,道:“祝医生,不用复诊了。”

祝荧道:“我帮你。”

裴慕隐听到祝荧这么说,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这位优等生继续不解风情:“帮什么……”

祝荧吸了吸鼻子,尽是好闻的薄荷香气。

他道:“我用手帮你。”

……

·

本来裴慕隐觉得自己近期一定该是春风满面,动不动就望着祝荧的方向傻笑。

但事实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他发愁地撑着头,闷闷不乐看向那边。

这两周有一大堆交流生过来访学,每个班都有十来个,他们班也不例外。